……脑洞很大的一章。
11
高校的寒暑假，并不见得比学期中更清闲。只是苏哲在校除了专业之外颇有些万事不管，年资又浅，这些冗杂的额外授课与他无关。
自七月伊始，苏哲闲在公寓中的时候便趋增，似乎也多了往来客人。
于萧景琰，寻苏哲见面谈事无疑方便了许多，只过个门的功夫。
列战英第二次提议，他便通过了试行线上办公的方案，定了轮休。总之近日来所里私下里也很有些放了假的气氛，看在做事倒还勤快，当所长的暂也无心去计较。
近日真落手去理陈年旧案的卷宗资料，找寻切入点的时候，就发现当年事发至定案几如骤雨疾风，末了的扫尾却干净得很，想要做什么文章都困难得很。
“这个点待议，”苏哲摩挲着笔杆，转而记下几字，只一叹，“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需有万全准备，自己站得住脚才成。”
萧景琰看着他手上动作，却有些出神。但他很快醒转过来，点了点头：“已经这么多年下来了，我等得起。”
苏哲翻了翻手边卷宗，复又掩卷沉思。书房窗外天星摇摇欲坠，是夜深了。
萧景琰起身告辞。
林氏历经清洗重组，这些年林静花了许多力气，才又将招牌洗亮了，实已非昔日。但情理上萧景琰仍不宜直接参与其中，苏哲主理此事，他只能作为帮手来襄助一二。
看起来苏哲的期望，似乎也仅止于萧景琰信得过他。
苏哲介绍这是朋友托了，假期暂住他家的孩子，只说叫飞流。
电脑前敲着键盘的小少年眉眼倒是漂亮，就是看着不爱理人，冷淡得很。
苏哲便笑：“我们飞流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脾气很好，也不做违法的事。”
萧景琰深深看他一眼，对最后一句保留意见。暂也不想在初见之时就探究，是什么样的孩子，需要苏哲额外作此注解。
……飞流有特殊的系统入侵技巧。
有一天萧景琰无意路过他身后，怎么看那屏幕上滚动的东西怎么眼熟，且一看就晓得来路就不怎么正统合法。内部文件。
苏哲正端着杯热牛奶进来，就见萧景琰皱起眉：“苏先生，请恕我直言……”
苏哲将杯子放在飞流手边，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亦浅了几分笑：“萧先生的意思我明白，证据收集当有定规，我不至于在这上面使什么手段。”
萧景琰看着少年停下手捧起杯子，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闷声道：“喝完了。”
他一时无言。
“知己知彼，”苏哲的神情十分诚恳：“总之飞流没有过违法在案的记录，萧先生放心。”
萧景琰……萧景琰只想呵呵。
这么快就从不做坏事变成没被抓到过现场了？
【和正文设定无关的神经病番外：萧景琰的噩梦】
【内含LO主各种无法塞进正文的神经病脑洞，慎入慎入】
01
苏哲教授身体状况不好，换季的时候总会病上那么几场。然而高校里学生逃课容易，教授病休终归还是不合适。没有伤筋动骨出不了门的状况，能来的也就勉力来了。
这天苏教授站在讲台上，难得开了投影。他向来不用课件，今天十分反常，然而苏教授只开了空白的文档，没有演示文稿。俟候铃声响起，他便在文档上开始打字。
“我今天失声了，但课还是要上的，翻到第四章。”
学生窃窃私语。
苏教授运指如飞：“我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我还是宝宝，所以你们还是得听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教室里寂静了数秒。
苏哲在哄然笑声响起的时候，抬了抬眼，于是他那个娃娃脸的助教便提着话筒，出现在笑得最响的后排男生面前。
苏教授慢悠悠地继续敲字：“上节课留的案例，这位同学有什么见解？”
“呃……”
02
第二周上课的时候，他们的宝宝终于还是病休了，暂时来了个代课的。
迟到的学生从后门溜进来，看到讲台上皱眉调整幻灯的青年教授，顿觉手脚僵硬，忍不住摸出钱包奉上的冲动。
据说敢为了院里被削减的保送名额去和校长对喷，传说中的国际法学院萧院长，萧景桓教授敲了敲桌子，开场先训了五分钟专业课纪律散漫，才想起来这堂课的学生是隔壁刑司学院的，于是省了接下来五分钟的训，开讲。
噫，破防麦。
政法大学内部办的小报的关注点一向很歪，高校学生胆子大，什么都敢拿来当噱头。
八卦版已经揪着夏江那天庭上留下的话做了几期的文章，深刻讨论苏哲教授究竟是不是当年风云一时的林殊学长。这一期神通广大，竟然不畏艰险采访到了萧院长，学生时代萧景桓与他们凑巧同专业，是高上两级的学长。
出于不可言说但合情合理的原因，萧景琰看了最近每一期的八卦版。
他看着加粗加大置顶的“我等你回来”配上萧院长的钱包脸，感觉不是太好。
03
萧律师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林殊坐在他身旁，正百无聊赖地摩挲笔杆。
黎教授的课上向来蹭课者众，旧教室闷热，窗外蝉鸣正炽。林殊转过脸来，悄声笑他，好学生昨晚难得通宵看球，结果今天上课就撑不住，果然是个熬不了夜的。
萧景琰眨了眨眼。
这个梦中梦终止于他被黎教授点起来，萧大律师不暇思索，结果错引了数年后方才实行的某条新规，被老头儿好一顿训斥异想天开。
……太好的梦别信。
林殊趴在他身边笑够了，才悄悄塞他画好的法条给萧景琰。于是萧景琰看到了旁注风骨隽秀，属于苏哲的字迹。
萧景琰从重回学生时代的梦中醒来。苏哲出差在外，他睡时便没开暖气，一室寒凉。
他摸到枕边的手机，划开屏幕看一眼，想了想又锁上了。两地有时差，金陵的午夜是苏哲所在城市的清晨四点，这人浅眠，还是晚些再发短信。
烟、酒和冰激凌这三个梗下一更再说啦！！我撩了就会写！保证！【抱头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