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后坦白局，胡编乱造。
1
“试试看怎么说服我，”徐云峰说，“这一切不是为了推你升职做的。”
马杰对这个假设猝不及防。
领导这回倒是给了个明示，只是这明示的意思对他来说，那是很不妙。
他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哎一声，堆笑:“哪能呢，就为了推我升职这小事，哪需要这么、这么迂回呢？”
徐云峰没有说话。
在徐云峰更长时间不那么含蓄的沉默里。马杰一边开动脑筋琢磨难道是他接话水平又降低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推马杰升职，就得是这么迂回的大工程。很遗憾，徐云峰就是这么想的。
小狗嗷一声，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2
“不想升职是因为不想吗？”
“不是，”马杰回得很迅速，又觉得不对，更迅速地补充，“想，那必须想。”
3
“从结果导向论来说，那个外包辞职了，胡副厂长也很情愿回去，现在的既得利益者，只有你。”
马杰低了低头，他不就是没辞职没离职，这个站在道德制低点的感觉真是好生熟悉。
他干巴巴说:“那我不是没别的去处么，这还得感谢众合给出的收留条件。”
4
“而且你看看这组合的名字起的，”徐云峰的眉头拧起来，“盼马壮，显示你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
他叩了叩桌子，说:“让马壮大。”
马杰搓手都快搓出火花了。
他努力点头陪笑:“这您误会了，是开始彩排就想好的名字……”
那会儿他们仨可谁都没想搞个大事。
马杰垂下头，继续虚弱地辩解:“这只是把组员的英文名，给这么简单排列组合了一下不是。”
这个排列，中间的位置，不妥妥得是留给他这个两头受气的待么。
5
“我记得新人入职的花名，是要通过HR的吧？”
马杰哎了一声，连忙说:“哪能呢，就是一个参考，一个建议。”
“就也是纯属偶然。”他沉重地说道。
——没错，虽然壮的这个英文名确实是他帮着选的，马杰想了想，实在不想去给徐云峰举例，当时胡建林都给了些啥奇形怪状的提议，他于是努力补充:“而且您看John，他这不姓胡么，都有可能、都有可能……”
所以John也有可能不叫John，叫Huge，叫梦露，叫zhuangbility。
盼马壮也有可能不叫盼马壮，叫盼马huge，叫盼马梦露，叫盼马……
“哟呵，”徐云峰倒是笑了，“还想上当宝总了。”
马杰使劲眨眼。
“这也太僭越了。”他干巴巴地说。
6
徐云峰终于决定放过他，杰弗瑞总大发慈悲地说:“算了。”
散会后凑到领导身边去的事，向来需要非凡的勇气，马杰向来胆子很大，但没这么大。
但在领导说算了之后还继续，那肯定得有一个不吐不快的由头。
马杰耿耿于怀地把话绕回最初，他问:“哪需要这么迂回呢？”
与马杰对视的三秒内，徐云峰终于问:“好多年了吧？”
这和江边是一个意思，又是另一个意思。
确定关系多少年了，连他都捞不动马杰。实践出真知，徐云峰就是这么想的。
马杰说:“哎，哎哎哎。”
算了吧，他想。
领导说做不了那就是不想做，领导说不想做那也许就是做不了。
领导说的，都对，都对。
——
感谢您的阅读，把这份和领导谈心的美好体验带给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