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相知犹按剑

[徐马]88年生的马杰克(二)

Summary:《年会不能停》同人,ABO文学,徐云峰Alpha/马杰Beta


二、“道理”,2014年9月


马杰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会愿意去讲一个道理。虽说通常他是在认理和认命之间,选择了任劳任怨。

毕竟不争道理就不会有意外,没有意外,那金字塔尖上的高管和他,就还会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后来新进组员的时候让马杰去带,他惯例是这么介绍的:我们集团扁平化管理。

——哎呦,这叫一个扁平,压紧压实一层又一层的。扁到两条线上的人,那是谁也看不着谁啊。


会直愣愣指出这一点的搅局者,这会儿还在车间里苦练技术标准,马杰手下新来的组员明明还是实习生,却已提前练习并熟谙了全套的话术,张口就是一套组合拳。

他一心二用地听,笑着点头说你说得对,不可避免地走了神,想到若是刚加入众合的时候有这觉悟,认这道理,能少走多少年的弯路。


这磨合放在人的职业生涯里苦闷而漫长,伴随着众合的极速扩张的企业时间轴中,驰如电掣般的一段。而乘着这一阵势起,徐云峰的职级也到了K14。

杰弗瑞总上位没多久就找了个由头,把采购这一块从高铭的板块给撬了。这一步和他心里逐渐成型的经纬布局没半点关系,也不需要这链条在任何区块之间提供什么粘合度,更不是为了摆个姿态给谁一个厉害瞧。

他事后只是对众合现在的洗手间稍稍看顺眼了点。也更能容忍些茶水间里的直饮水入口。


直到他在会所洗手间门口又闻到了熟悉的味儿,像是隆冬不开暖气的洗手间里拧开龙头,湿冷里熨着白茫茫的水汽,掺上几分雪松香薰的冷。人若不明就里地往门口过,只觉像在青草地上遛狗、狗飞奔过来,照脸抬脚就是一扑。

徐云峰想,这班味儿挺熏人。


国际香氛品牌某高端线的产品,徐云峰在心里冷笑一声,阴魂不散。闻起来确实沉冷又有距离,各个装格调的地儿都该死的爱用。只是总部洗手间里的雪松香薰刚和上一个采购它的人一起,被他驱逐出众合。

徐云峰于私人领域这一块,人前向来克己,收束慎微,既没有表达需求,这便是如雷池难越,下面人于是也无从知晓杰弗瑞总的信息素气味是雪松。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前头就说过了,徐云峰与这些天然隔着一层钢化玻璃,刀枪不入,更主打一个话不直说、不近人情。

主动提这一茬多有不便,也难说当年那采购是不是众合第一冤枉人。

但徐云峰知道下面的组长里,是很有几个混账人的。


只是Beta向来很不敏锐,同种气味的香薰与信息素的一道出现,人浸淫其中,又醉得昏沉,自然更分辨不出。于是徐云峰站在他余光不及的地方,在这充满着众合熟悉的班味儿的地方,再次看一个喝醉的马杰又吟又笑,演了一场独角戏。


他屈尊纡贵地从记忆里随便扒拉了两下,于是从另一部分的水汽蒸腾里,想起了两年前秋招的实习生,想起了那块簇新的工牌,想起了茶水间里的直饮水。他记得那时候的马杰似乎是有生活热情和个人志趣的,也还没架上这会儿被他搁在手边的黑框眼镜。


而眼前的这一副肩背望之并不舒展,但似乎还未泄下那一口心气,但肩斜斜一沉,看起来已经是上班摸鱼很有技巧、加班团建非常自愿的模样,在人前从不会掀桌乱来。

徐云峰此时在人后的这面镜子里,看见一双潮湿的眼。似乎还是有喜怒,会力争,差点就仰天大笑出门去的。



洗手台前面的人正潦草擦了把手,又没站稳,于是一掌扶在镜子上,留下了一个往下滴水的手印。

大概是被灌着喝得多,糊里糊涂地,还在往下念叨。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


马杰打湿了的手沿着镜面往下滑,啪一下按到满是水渍的洗手台面上,啪一下,把徐云峰酝酿着的话头给生生打散了,溅起四下狼狈的水花。

……犹能簸却沧溟水。在又一阵醉酒的反胃声里,徐云峰在心里琢磨着,慢慢地补上没能从马杰嘴里吐出来的下半联字、下半首诗。

能又如何?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每一头被评价正好站在了风口上的猪,大抵都是不服气的。

徐云峰不知为何憋着一口气想,我能找到风口,还能带着众合去抓住,便是现在会飞,也不能被断言仅是趁势而起。


于是徐云峰凝神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独角戏,看他是如何被面上可以由自己随意揉圆搓扁的人在心里置噱的。他看着看着,闲闲袖手,并不打算再有后续的动作。

徐总向来是自觉恒有殊调的人物,此时却并不与马杰生什么共鸣,对此也不觉得有任何心有恻恻的必要。

老不得志的诗仙也说了,此时闻大言,冷笑即可。


2014年9月,徐云峰站在另一条平行线上,觉得得让马杰再多走几年弯路,单看他能走到哪。



——

想有后续动作也不得行,ABO世界,男A也许是不能进B洗手间的()


有时候你也分不清是爱嗑cp还是爱摸鱼,但这上班摸鱼的感觉该死的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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