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相知犹按剑

情话•秋猎记【百日靖苏第十七日】

污,以及大写的OOC。我其实也不太确定能不能幸存,不行的话再走外链吧。


杂书里说,情酣耳热之时,男人嘴上的门把儿,多半跟着床上的操守一并给丢了。凭他意志如铁,也都烧化成了一团的浆糊,随着那君子之器一道,给泻作千里了。

梅长苏敢说这帝王之器在这迎来送往之中,其实也未见得有什么殊异之处,然而上了榻之后这人的操守却似乎向来很够,又像是有良多顾忌,往往十分自制;要说从中得趣,只怕不过十停中的一二分。但要让梅长苏来作迎合,虽是两厢情悦,不至于自觉什么难堪处,可欲念素浅,他往往便又觉得无趣,是以也极少为之——且撩拨了多半也没甚么用,对这身皮囊的爱重只怕那人得要远多于他自己,到最后各自纾解作结,也是好笑得很了。

于是这其中的桩桩件件,便俱是磨折之中的小欢喜,又亦或是自片刻贪欢里头无限生衍出的俗欲惧怖,纠葛至死。

林殊从前也笑过萧景琰其实颇不解风情,但现在却发觉要说他这嘴拙,却也未必。往往有时候不经假思冲口而出的话,能让人耳热意乱上半日足余。

这些唇齿厮磨之间的荒唐情话,片语只言也觉偷。

 

梅长苏依稀还记得那一次是在书房里,年轻的帝王将他的手捉了,从指尖一路吻到腕子,缘了指骨逐侧勾画,又细细舐磨过指缝那一层单薄。温热的唇吻与鼻息皆去后只留下点潮意,散后便只剩下些许令人生厌的湿冷,这时便被拢握在另一双手里,又捂得暖了。

明明萧景琰的手才是生得好,那时候却在唇齿模糊间夸了这手许多,说到一半又词穷,便只是反反复复地摩挲。

现下梅长苏只转瞥过一眼,就看到半埋在毡毛之中那双书生的手,指节因着力泛了些白,更显出腕骨也伶仃得很。他扫了一眼就有些倦怠看,却很快有人将手覆于其上,是萧景琰的声音落在耳际,似乎比平日里更沉些,又带了笑。

“在想什么?”他问。

 

梅长苏躺得不是很舒服,因枕着人肩,又懒得挪动。有厚重的衣物交叠在身下,堆埋着的衣摆有他自己的,又有帝王压于戎甲之下的那身袍服,这时候都散落开了。

皇帐中铺的地毡毯衣极厚,几乎要让人感觉不到深秋萧杀的地气。他还是觉得有些许的凉意缘着指尖往上攀援,像是那一点酥栗,战战地缘着脊柱,直要侵入脑中。

萧景琰添了一根手指,进去的时候极小心,却并未有稍停。

有些胀涩,但没有觉得痛,他缓出了一口气,便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攥着毡衣的手。这时候日头好,就算闭起眼来也看得满目的鲜红,很快有一团影子笼罩下来,是一个吻落到了眼皮子上头,又久久眷恋着不肯离去。

梅长苏便偏了偏头,他睁开眼,只说了句“不要闹。”

 

那是一双极熟悉的眼,眼角润着点红,在萧景琰黑沉的瞳眸里头,只映出来近在咫尺的一个梅长苏。

就这样看过去皇帐仿佛空旷得厉害,有近午的天光落进来,极明艳的秋阳。他正好被安放在铺开一地的光斑里,明明襟带都齐整得很,却只觉袒裎得厉害。萧景琰理过他的鬓发,抓来一缕在掌中,却又任由其滑落下去,落在颈间。

梅长苏有些发怔。他忽然想起了军中营宿诸事,战势最紧张的那几日全军枕戈待旦,入眠的时候远远的还能听到朔风刮过山缺的长啸,敌军偶尔的动静贴着地表传过来时已极细微,随着寂静起伏的心跳声一道擂动耳膜,风吹草动入耳。

那时候他还年轻得很,赤焰少帅警醒得像是最灵捷的山鹿,一夜里总要醒上数次,而后翻个身又睡了。后来梅长苏再上战场的时候,倒十分奇异地睡得安稳,比之前几年安寝长卧的晚上都要好些,就是不能醒,醒过来就再睡不着。

他想着,就是这样的帐子,仿佛四面都遮得严实得很,一丝风都不漏,偏又仿佛什么都挡不住。外间军士巡逻走动间兵甲碰擦的声音,营火烧起来时木隙间轻微断裂的声响,马蹄踏落在衰草之上的沙沙声,像是秋风扫卷了落叶。

于是那带着些微水泽的声音,这时候便十分惊心了。

梅长苏注目着黑眸中那个小小的自己,身上的火一小簇一小簇地被点起,他心里却忽觉凉快得很,是风扫卷过了落叶,天凉好个秋。

 

萧景琰这时候声音有了些哑,吐息可闻地,又问:“在想些什么?”

梅长苏用膝侧就近碰了下对方,他忽而笑起来,漫声像是给了个提议:“待会儿让我在上头?”

声音里的调子也有些变了,他便又闭口不言,只怕接下来又要眼睛一闭由着人伺候了。萧景琰笑了声,手上又探进去几分,小作勾弄,梅长苏便又轻喘了一声。

他睁了眼,带开尾角一片的水汽韵致,萧景琰的语气像是经过了一番斟酌,有商有量的:“那可得麻烦先生,自己动了。”

 

梅长苏弋了他一眼,也不说答不答应。

他撑着手挪了下身,倾过去像是要拿一样东西。

那装了脂膏的小盒原本和卸脱的玉簪冠一并在旁放得整齐,他略够了一下,便握在手中,似乎是想要举到眼前细看,但腕子又有些抖抖索索地使不上力,便暂且放落下去。

——这中间萧景琰并未停下动作,又正到了时候,于是他的面色中便带起了些许的红。

梅长苏的眼神有些茫然,那一截细长的颈子从中衣领中探出来,向后仰着,像是一只濒死的鹤。在这方面他其实并不算太隐忍,但素来又爱端着些许的姿态,所谓的芝兰玉树,于是这时候便格外带出了些不胜之态。

萧景琰低头吻上喉结,那具身体还带着些微的颤。

 

他忽然开了个玩笑,问拿这玩意儿难道是终于嫌了他的拙劣手势,打算一并也自己来了吗?

梅长苏像是真的思索了番,他说:“我只是在想,入秋之后都在慢慢地在换用,这方子不会也改了罢?”

萧景琰被他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换……还是入夏时候配的那一盒,六月之后,不就没用过了?”

年轻的帝王说的仿佛有些委屈,梅长苏笑了起来,与他抵了抵额头。待到恢复了些力气,便半扶半拽着他肩头衣料,跨坐在身上。

 

其实梅长苏远称不上肉骨均亭。他向来清瘦,以前像是节拔过了头的竹子,后来又活生生淬成了一身瘦玉风骨,好歹这一身架子上头还算有几处软肉,才没有太触目惊心。

秋冬的衣物累赘,刚才又有些急,便有些不得章法,那双书生的手在堆杂在一起的袖口与宽襟里头好挣了一会儿,才松脱出来,好好地勾牢了身下人的脖颈。

两人都还挂着几件衣物在身,尤其萧景琰里里外外穿的犹算整齐,却只袖手看着人,自己一动不动,这会儿便半是报复地被扯松了前襟。而梅长苏早已是半敞开了在他面前,这人倾过身来把萧景琰抱了满怀,却又不动了,只在耳边浅浅地吹着气,吩咐说:“你待会儿……别把我转过来。”

萧景琰嗳了一声,问:“先生这是在耍什么赖?”

梅长苏挂在他身上,只低哼了声,却不答,果然是打定主意躲懒耍赖了。

 

这姿势本就面对着面,埋得又深,便也只能将就着作些浅浅的研磨。就这样两边其实都不太好过,梅长苏除却喘了那几声之外全然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却像临时起了意,捉过了萧景琰原本揽在他腰上的一只手,从指尖往下吻去。

这只手三指的指缘犹有些湿润,是刚才好生做过了怪的,就这样被捉着细细地吻,便让人不由得蜷指缩了回去。但接着却又被强硬地一根根手指掰开,展得直了,咬着骨节往下磨,一路磨到了指缝。

这边单手较着劲儿,另一边的呼吸交缠之间也升了温度,终于那荜拨的一点火星燎了原。


那是什么样的一场火,灼着筋骨燎着血脉往上冲烧,烧得眼前出了一片洋洋洒洒的明亮星子。疾掠过的风里掺杂着兵甲与金戈擦碰的声响,便也成了金风,那些抖落的浑浊的水泽,蜿蜒成了镜上的龟裂,崩碎了一座城的铜墙铁壁,便也就成了天京玉露。

人间无数,恰一相逢。

 

事了之后那人又是动都不愿动上一下,赖伏着不愿起来,就这么含着,怕难免又会擦出了火。

萧景琰当了五年皇帝,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还真是屈指可数。好容易磨磨蹭蹭地总算分了开,又要给擦过了才算放心。

于是他拿着巾帕的时候便没好气,斥了句你可就作,这几年总算还养出了些肉,不然哪会由着你。

那人侧转过身,却很有些餍足后的倦懒,眼角还带着些春山浮水的暖意。他微微挑起了眉,手沿着锁骨往下滑,停下来捏住了一侧,很是煽情地揉了下,带着些莫名的笑意反问他:“陛下是说这里?”

这人素来自持……

……而因觉亵渎,他其实也太会碰这处的。

萧景琰的手都要抖了,只能闭了眼定神,这一回的语气像是警告又像是讨饶。

“可别再撩,你是能不出去,但朕还得去围场。”

梅长苏慢条斯理地束拢起中衣素白的襟,那笑意显山露水了出来,果然颇具恶劣意味。

他凑到了近前,眸中折着点碎的秋阳,反问:“天子骨哪有这么不禁折腾?”

 

萧景琰把巾帕丢进了水里,感觉心力交瘁。

“诶,再过几年,太子殿下也该到能教骑射的年纪了。”因东宫太子尚幼,皇后也留京照料,均未随驾同来秋猎。

萧景琰冷哼了声:“朕倒要看看,到时候梅卿还能怎么折腾。”

 

梅长苏便又没说话了,他也整好了身上,反手开始束髻。但刚才终究耗多了气力,弄不太好。

萧景琰认命地叹了口气“你省着些吧,我来。”又问,“路上来得也累,你下午歇着不好吗?”

梅长苏便收回了手,却不接话了。

 

一时静默。

 

九五之尊最后将一领玉色披风亲手系束在靖国公披挂上身的薄甲之外,这么一番下来,纵天难教长少年,总还算衬出了些许英姿。

“这件怎么有些眼熟?”

“缝缝补补又三年,让照着你穿去北境那条做的,为了暖些,又让加了裘领。”

“难怪和你前几年下雪时候穿着的那件,看着一样的傻。”

 

话声渐远,秋阳正好。


写完才发现我是个文盲啊有几个字会写不会拼233

情话系列另两篇戳《消暑记》《孵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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