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相知犹按剑

[大难不死的男孩梅长苏]槲寄生(圣诞贺)

西幻全员,自由心证。
说起来我一个写HP paro的确实应该发圣诞贺,那么节日快乐呀。
黑魔法防御术梅教授,魔药学蔺教授,傲罗头头萧老七。

“萧先生会在一刻钟后过来。”他的助理推门而入,随即有些迟疑地说:“您看起来很高兴,我或许可以冒昧猜测,您已经想通了某件事,或将要做出什么重要的决定?”
圣诞节清晨的天光穿过结着冰晶的玻璃,将年轻巫师的半张脸笼罩在内,这使得那一个笑容看起来格外柔和。
“当然,”这青年交叉着抵在下颌的苍白手指,这时候抚擦过了他自己薄而分明的唇线,像是下意识地给这个太过纯粹愉悦的笑容作出的掩饰,“就在昨天晚上,希望接下来说出的事实并不会使你受到太大的惊吓——但我想这应该让你知道。”
“我猜大多数人都无法从中幸免,先生,您能够容许我适当的失态?”对此,他的助手谨慎地回答,然后得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投来宽容的一瞥。
接下来年轻教授的话,让他的助手的神经受到了一年以来最大的挑战。
Professor梅完全没有任何掩饰事实的打算。

“槲寄生——我是说,昨天晚上,钟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槲寄生的下方。”
在他助手饱受惊吓的眼神注视下,这将“被诅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连任第二年,即使仅就这一层面而言,也具有相当传奇色彩的年轻巫师放下了他的手,点一点头轻松地说道:“过完这半年,我将辞去现在的教职。”
然后去追求不期而遇的爱情……?
饱受打击的助手在心中默默补充,绝望地发现可供置噱的地方太多,以至于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年轻的巫师从早餐桌边起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那是一个吻。”
这坏心眼儿的补充终于让可怜助手的脑神经也彻底陷入了被石化咒击中的状态,久久无法恢复,而Professor梅已经拉上了斗篷,循着光走入了纷纷的大雪之中。
今天在魔法部,将会有一场事隔多年的审判。

[在槲寄生下亲吻的人,将可厮守到永远。]

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先前通过飞路网来到聚会的现场,于是当他从前厅告辞,看到大门上方装饰的时候,便感到格外的无奈。
这句话几乎同时蹿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一丛槲寄生。
“我以为——我亲爱的朋友,事实上你已经过了玩弄这些占人便宜的小把戏的年龄?”
魔药学教授,同时也作为这圣诞夜小聚会的发起人,他的好友兼同事顿时笑了起来:“而你还是这样古板的一个人,就像是刚被从哪个地底下挖出来,和你的审美一样无药可救……看这身袍子的颜色,你是怎么想到用它来搭配这条斗篷!”蔺教授对好友的瞪视毫不在意,他耸了耸肩,接着用某种暧昧的语调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这种,我得总要保证这个晚上足够让人愉快。”
于是他得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一声冷嗤。
“我得庆幸你还在试图讨好这些学生,不然你一定会借口站在门前,吻别每一个姑娘。”
蔺教授挑起了眉,他说:“那我也得提醒你,你现在可就站在槲寄生的下方。”
对此,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慢条斯理地,抖出了他的魔杖,并未挪动分毫。
他说:“下雪了。”
蔺教授为此受到了惊吓,他大笑了起来,摆着手退开了几步。

但挑剔的恶客最后还是谢过了主人家的款待,“一个愉快的夜晚。”
“容我提醒你,”蔺教授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嫌弃,“你只是坐在壁炉边啃了一晚上的姜饼,或许我应该为这份手艺而感谢一下吉夫人?”
他的客人微笑着,说:“或许你得感谢槲寄生。”他呵出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在圣诞夜干冷的空气中结出半点白色的雾,这位衣冠楚楚的年轻巫师仿佛任何时候都是冰冷的,而这把利剑正半褪出鞘。
蔺教授停下了摆弄手杖的动作,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自家的大门:“原来我亲爱的朋友——你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或许在曾经的哪个平安夜,你曾彻夜等候在某扇装饰了槲寄生的门下?”
他的客人没说话,只是挑起了眉。

类似这样的节日聚会给尚在校的或已各有发展的教授和学生提供相当亲切私密的交流场合,而魔药学教授也通过这样的途径,经营他的俱乐部,以及依附其上的关系网络。任何消息都可以很方便地,从这样的场合不胫而走,
蔺教授出来送客,但聚会的主人并不能离开太久,正当他转过身准备回到温暖客厅的时候,才听到身后的客人轻轻说:“我那时候宁可相信,站在槲寄生下面能省掉一个幻身咒。”*
对此蔺教授嗤笑了一声,而只是举了举手杖示意,宅子的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地阖上了。

下起了雪。
风里夹杂着扑簌的碎响和模糊的歌咏,隔街驶过了马车,铃声叮当。
巫师狭长的眼眸中落入了檐灯昏黄的光,他半仰着头,风拨弄着那一大捧槲寄生,投下微微晃动的影子。
魔药学教授说得倒也没错,他想,事实上,什么时候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把戏。
这位依旧还很年轻的巫师咳了一声,又像是短促的笑,他漫不经心的挥动魔杖。
杖尖喷吐出的微光就像是冬日温暖的呼吸,在呵出口的瞬间凝结成了雾气,巨大的银白色动物轻捷地踏上台阶上层积的薄雪,在寒夜中现出了身形。
而巫师依旧微笑着,他略略倾身,向他的守护神伸出了另一只手,像是要触摸遥不可及的温暖与梦境。

这是一场正式得多的晚会,家族性质,所以新任的魔法法律执行司长仍旧到场。
但也并没有人对他早早的离席提出任何的异议。外间下了雪,正式的礼服在他的行动之间袍袖卷卷生风,仿佛挟带进了门外最凛冽的寒意。
就像是没人能阻止明天那场如期而至的审判,也再没人能阻挡他的脚步。
——Let earth receive her King
——Let every heart prepare Him room

而这青年在门口突兀地停了下来,这让他快步随之而来的兄长终于得以与他接上了话。这位萧先生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门上的装饰,随即转向负责布置现场的另一位萧先生。
“槲寄生,”这位青年平静地陈述,“我从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样的浪漫。”
“得了吧,”他的第五个哥哥轻松地说,“一年前也没人知道你会是最后的赢家。”
新任司长对此不置可否。但他注视着槲寄生,想起的却是学生时代穿行过学校树林,拨开乔木针叶上堆积的霜雪,发现了一丛槲寄生。

就在一年前,圣诞节装饰满了槲寄生的酒吧隔间里,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青年向当时还是傲罗办公室主任的他提出了在某一方面合作的建议,而他们马上就将取得当时的结盟所希冀的结果。
但没有人会是这场博弈最终的胜者。他们都将在时代的洪流中粉身碎骨。

平安夜的钟声沉沉敲响。
年轻的巫师在槲寄生旁落下了一个吻。他苍白的嘴唇擦过了虚幻的影子,像是被点亮了一瞬间。
那动物披着身皎洁的光,静默昂首,随即隐没在了黑暗中。剩下昏黄的壁灯流淌在他的指掌之间,又有冰冷的星辉洒落。
他睁开了眼。
雪停了。歌咏声缠绕着城中的千千万万的灯火,冲霄而起,在天幕上流淌成了灿烂的星河。
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或许会有个晴好的天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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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槲寄生下传说可以隐身。
我和你们说我的输入法总是把傲罗办公室打成菠萝办公室,难道萧老七其实是菠萝头子吗?
和小伙伴讨论了一下蔺晨的扇子放到这个paro下约等于什么,结果得到了水晶球啦药剂师烧瓶啦打火机啦各种23333最后我这个正经人还是选了手杖。
对,在圣诞夜的槲寄生下注孤生的Professor梅吻了他的守护神,抱着魔法过一辈子去吧!
不要问我他的守护神是什么形态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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