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相知犹按剑

[ABO]半盏冰雪照殿红

梅长苏,某装B入京的病弱A;蔺晨,蒙古大夫兼香料贩专帮人混淆第二性别的A,萧景琰,某大写耿直的A
应该不会有后续,感觉也不会有人要看,就想写ABO世界观下的几个脑洞,片段灭文法,撩完就走。
没有CP倾向,自由心证,但不管怎么排列组合我都得说……嗯抄袭一下产出群里某太太的形容,这都是场断子绝孙的双A之恋。
·大概用不全的专有名词见下
alpha:天乾 alpha中的战斗机:天行君
beta:中庸
omega:坤元 omega中的情丝绕:执令使
林殊是alpha中的战斗机,所以梅长苏也是,并不觉得火寒毒还能改人性别。
天行君和执令使,我就高兴这么喊╭(╯^╰)╮坐标电五花钱,不服来打我呀
·既然我都标了ABO那么私设如山和OOC似乎不用特别注明了……
1
这年头走江湖的,谁还没个装B的时候。不过大梁那会儿不时兴这说法,他们管这个叫假作中庸。
本来嘛,打打杀杀那都是体力活,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那也是天乾之人的惯常行事。不过所谓江湖向来都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既然古有越女聂隐,当然谁也不能说身为坤元就不能愉快地四处闯荡了;广大的天乾人士更是喜欢假装自己是个中庸之人,美其名曰要低调。
所以进个路边茶铺子大略瞭上一眼,嘿客官你别说,那些作江湖客打扮的啊,大多数耸着鼻子闻上几圈也只能给个结论叫做尚属中庸,至于实际如何,客官你又不随便和人上床,问那么多干嘛?
——喜欢玩神秘,大部分江湖人大概都是天蝎座的吧?
——这我不知道,但琅琊阁主他呀,可能专爱逼死室女座。
琅琊榜品评天下人物,向有四榜,其中两榜一个凭身手一个讲财力,没什么好说,剩下来的两榜,上榜底线就是单身男女,至于那些公子美人是天地乾坤中庸哪道中人,抱歉,概不透底,想知道就花钱来买答案。
这实在很不利于怀有萌动心思的去追求意中人,或者心有不轨者找个目标犯个罪的,近在眼前就有个惨痛教训摆着:浔阳医女云飘蓼在美人榜上近十年,常年现于人前。美人清丽荏弱,那一年便有不长眼的天乾莽夫想仗着性别优势当个医霸强个良家,吞了半瓶催情药引就走起了。结果云美人冷冷淡淡地一抬眼,也没见什么脸红气喘之态,那莽夫正一愣心道难不成美人竟属中庸,那凭借武力强办了未免少了许多意趣,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狂飙四散的气息被压制得半点都抬不了头,像是整个人都被浸没在香气悠远清苦的药汤之中,搁炉子上被点沸了,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恍恍惚惚地膝盖一软,在心底无穷尽的臣服欲望涌上来之前心想。
真他娘的好闻,这么好闻的美人居然是个天乾。
医女云飘蓼她不止是个天乾美人,还是个天乾中也百里挑一,靠气息便能让同类因本能而俯首缴械的,天行君。
这实在太伤人感情断人幽婉情丝了,至少宁国侯家的大公子的懵懂暗恋,就在那一年以性别不和惨淡收尾,便有人提议琅琊阁再整顿一下榜单,好歹把男女之外的三道各自归个类。
奈何琅琊阁就不高兴细分这个,还冠冕称之为维护古来的江湖传统,琅琊阁虽然知晓天下事,但还是不愿意妄揭天下人的短。不然名一上榜就掉了个底,还能不能愉快地假作中庸了?

萧景睿活了二十几年,在性别这事上就被糊弄过两次,两次的结果都挺惨的。
第二次是因为梅长苏。
天下第一大帮江左盟的宗主手无缚鸡之力,是个文弱书生,对于大部分江湖客而言,琅琊榜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当然其身确切所属也是成谜。
感觉自己与苏兄交情足深的时候萧景睿曾谨慎地挑了个和乐融融的时候问了句,彼时梅长苏微微一笑道我不过是个中庸之人,承蒙手下兄弟帮扶方有今日。如此云云。
这其实是梅宗主一贯轻描淡写的说辞。
萧景睿是个纯良孩子,梅长苏这么说了,他也就这么信了。当然大部分举世皆浊我独清的聪明人都不信梅长苏此言,梅宗主常年拥裘围炉把自己裹得严实,体质又弱于常人,也难怪总会被往乾元道中人的方向脑补,补着补着这淫者见淫,整个江左盟的色彩在他们眼里也都暧昧不明了几分。
那什么,暗香幽浮——曲临江嘛。
当然敢这么想的梅长苏懒得管,敢露在面上的,要么在寒意料峭的江水里醒足了脑袋才敢哆哆嗦嗦爬出来,要么这一见完梅宗主就哆哆嗦嗦回去了,每每有人在其面前提及江左梅郎,保管再说不全一句磕绊话。管他何人,屡试不爽。

梅长苏化名苏哲入京之后,行事差不多照旧。
那件事发生在梅长苏初至金陵借住于谢府的时候,年关初雪,暗夜杀人。
那一场夜袭结束于刺客首领诈受萧景睿一掌,身形如箭般撞入梅长苏素日独居的主屋,彼时示警已是不及,萧景睿不暇思索地冲入黑沉的室内。
比血腥气更快袭来的,是浩浩冰雪气息。如兜头刀上雪,瞬间劈入萧景睿因惶急而混沌一片的脑中。
他止步在原地,睁大了眼,只能看清室中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人。
萧景睿这才听到窗外簌簌的声响,原来金陵的雪,下得愈大了。他的眼前乍然大放光明,是梅长苏将灯点起,他人依旧裹在鹤氅之中,摇曳烛火之中,愈显眉目影深。
萧景睿周身寒意,至此时才缓缓退去。
梅长苏望向他。于是风止雪息,逐渐落定成一片落向照殿红樽中的薄白,半樽冰雪,入喉燎烧肺腑。
萧景睿很艰难才将声音挤出喉中。
“……天行君?”
从方才的交手之中可以察觉到,那刺客首领即便在天乾之中,亦属勇武。由他来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中庸,本是万无一失,即使出了个妖,刺杀对象其实是个天乾假扮的,也能妥妥拿下。
——本该万无一失。

“金陵城果然不同他处,”梅长苏淡淡道,他本扶着桌沿,此时虚握成拳,抵在唇边,掩住了几声咳嗽,方略缓过气息,“竟能逼我用出这个。”
萧景睿低下头,那刺客首领正伏跪在地上不远,已然昏迷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能纯以气息威势制人降敌,应当极为强悍,且惯行于此才对——但在他面前的江左梅郎,却依旧是一个病人。

2
萧景睿这时才察觉到那暗暗的梅香。它像是被埋在了白雪堆下,又像是游离在这浩大气机之外,孤魂无主。
他记得这气味常年流连在梅长苏袖间,素日见面对坐,时常闻到。萧景睿其实是相当敏锐的天乾,未经情事对于气味上迎来送往的情趣小道虽不通,但在这方面的洞察力与生俱来。他曾暗地猜测这或许是因为掩饰不周无意间散出,揣测过他这位友人或许并不如他自称那般是个中庸客,然而萧景睿的脑洞是一厢情愿往坤元那个方向开的,事实来得措手不及。
与当下所见一对比,方才惊觉原来这缕梅香当真只是熏香,撩得再像是真,也附不上骨的。

梅长苏完全不介意被人察觉他其实是个假作中庸的天行君,事实上从城楼相见太子与誉王,他假作无意表露对龙涎香的厌恶开始,就放出了引人识破这一点的线索。
龙涎香贡自东海,用于天潢贵胄之间,提神益阳……会对这香气产生反应的,自然只有天乾。
藏住一个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掩埋在另一个谜底之下。世人往往很满意白衣客卿苏哲便是江左盟宗主梅长苏的答案,因为这似乎能解答所有问题。
而江湖第一大帮的宗主事实上是个天行君,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是也没有人问,梅长苏又是谁了。
更没有人会想去深究,这个能让一众高手听从于他的病人,之前又是什么样人了。

然而梅长苏觉得还是得给蔺晨点个赞。有一个蒙古大夫在就抵得过十个大夫,而若是没有这个香料贩子,梅长苏简直无法安安稳稳地装上那么多年。
天乾的欲念一向容易被撩起。古往今来多少阴谋诡计,都掐准了这个关节,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琅琊榜品评天下美人,琅琊阁的少阁主当然也是看遍万般美色。
梅长苏曾经揶揄过,关于琅琊阁少阁主是不是个性冷淡,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在阁中可以标上多少价钱。
蔺晨当时就笑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蔺晨公子爱撩妹,还撩完就跑绝不纠缠。这个大家都知道,也不说明什么。
若不是个性冷淡,也实在无法解释蔺晨要如何面不改色地细细回想乾元身上的各种香泽气味,平日里是怎样的,情热之中的时候又是怎样的,然后抓出这样那样的香料,冷静地对比气味,调整分量,设法制出闻起来类似的香来。
然后毫无痕迹地,遮盖住另一种。
——这些迎来送往的情趣小道,一旦被详细分析到各色香料分量配比的份上,也实在是很难想象当事人还有没有为之所动的一天了。

苏合氤氲,非烟若云。时浓更薄,乍聚还分。
蔺晨就这么托着一鼎精巧小炉,袍袖生云地进了屋,一边嚷。
“来来来,长苏,试试看这个。”
梅长苏浅嗅了一下就忍不住将之拿远了,满脸黑沉地问:“拟的什么味儿这是。”
蔺晨于是对着炉中黑漆漆的一团开始数,沉香三钱,鹅梨两只,白芨一钱,普洱数团……林林总总数了十来味,还意犹未尽地补充,哦,还加了点龙涎香,你用不了檀,用它定的香。
一听就是……帐中香。
梅长苏感觉自己并不想深究这拟的是谁身上的香泽味了。
甜腻得很,光闻着简直都浑身不对劲了,还往衣服上熏?梅长苏把那小炉又推得远了些。
奈何火微难尽,风长易闻。
他于是很冷静地掩着鼻子问蔺晨,我做错什么了你要给我调这样的香,难道随便来点什么还遮不住了?
蔺晨于是亦很冷静地回答,不成,你是不是个普通的天乾自己清楚,要遮了你那一身味儿,还真得是这样的才成。
梅长苏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还是扯下裘衣兜头糊了蔺晨,让他自己体会了。
这是十年前的旧事了。最后他们还是找准了合适的熏香,再后来只要按着方子调就成。

以上简称……♪哦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系列
既然是ABO设定,那么一个制香师的能力范围就比较玄幻了,我觉得那画风大概有点像魅生里面,十师等级的那种制香师……


3
大梁皇室其实挺凋敝的。
这又不是什么密辛,当今梁帝生有九名皇子,其中位属天乾的,仅有三人,祁王早死,靖王更只是郡王,常年戍边眼看没个出头的日子了,也就是誉王加了七珠冠,看着有那么一些如日中天的势头。
就连身具东宫之封的太子,也是个子嗣艰难的中庸。
梁帝他自己就不是个天乾,不过当年五王之乱,眼看着也没剩下好胳膊好腿的了,于是他最后登了基称了帝。
最后能养出三个天乾来,梁帝表示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祁王那是有赖他生母宸妃是个执令使。
至于景琰那孩子就是撞了大运了,他生母静嫔与梁帝都是中庸,能养出个天乾来只能说胎中调养得好,当然静嫔娘娘有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当年调养错了方向。
梁帝不太想回忆誉王究竟是托了谁的福。祥嫔常年在行宫大家都没见过,但是提起滑族玲珑公主,大家都还知道。
哦,那可是一国掌兵公主,战功赫赫的天乾啊。

当然连上誉王靖王,理论上说好生养的,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个下一代的出来,大概老萧家的子嗣那是真艰难,果然不关梁帝的事。

梅长苏其实不太想和靖王起争执的,他这十多年来欲念素浅,也少动情绪,这些都伤身,是以素日还能维持一个安静贵公子的形象。这一动气,就不太控制得住。
靖王果然站住了,两边都心知肚明,并不是因为那一声连名带姓的怒斥。还有浩浩荡荡,似乎袭卷着金陵风雪,轰上了脊背。
萧景睿所谓的气机收放自如,终究只是他的脑补。那实则是梅长苏倾尽全力去克制的,自神骨深处席卷碾踏而来的铁马金戈。
萧景琰后来回忆起,他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了,那一捧冰雪之下,被掩盖扑灭的烽火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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